两相贴的瞬间,盛圆圆灵的小鼻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身体所剩不多的理智无法控制四肢,她像块木头一样全身绷紧,眼睛瞪大。盛泽川犹如蛰伏多时的巨兽,觑准猎物失率的节奏,趁势她的珠,舌尖闯入她的口腔,刮过温热的上壁,优雅品尝女孩独有的甜汁。 盛圆圆呜咽一声醒神,来不及为理智让步,盛泽川便衔住她软滑可的小舌舔肆。她尾椎当即如窜入一股高电,僵直的肢体似冰淇淋般融化,受不住地下坠。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狠,似乎是想在谁记忆里烙印,像惩罚,更像勾引。 盛圆圆被吻得晕头转向,眼里全是蜉蝣似的飞虫。待两人分开,她无力地被人顶住身体,意识仅能机械维持呼。 好不容易缓了点力气,盛圆圆糊糊傻想,她错了,当年的偷吻和刚才强势掠夺的吻比起来,简直是眉清目秀,小巫见大巫。她魂不守舍气,清楚听到腔的剧烈砰响。仿佛一直被她刻意锁在罐子里的蝴蝶,闻到甜的味道,正在拼命振翅,妄图从里逃。 盛泽川手指着她肿起来还有些许颤抖的,垂下的视线定定盯在那儿,指腹一捻,受过蹂躏的薄皮轻易扯开,沁出一颗小小的血珠。修长的手指碾过去,将血珠染在女孩翘起的上。 “要和我在一起吗?” 盛圆圆错愕一瞬,迟钝的脑袋艰难运作起来。罐子里的蝴蝶听到呼唤,犹如中蛊的傀儡,不要命似地以身撞击封印之门。巨大的喜悦化成烟花,在她面前轰然绽放,她手掐掌心,声线细弱,“哥哥,也是喜我的?” 就像所有隐忍克制的一方,等到失去才知可贵。到了这时,她几乎瞬间为盛泽川编造出完整的证据链来。因为喜,所以避让退却。她可以接受曾经的挫折和痛苦,只要能他多多看她一眼。 不然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做出这种邀请? 然而盛泽川掀眸,房间昏暗不明,他脸上厌倦漠然的表情,在此之下却一览无余。 那不是“喜”的气息。 他连欺骗都吝啬。 盛圆圆瞬时像让人泼了盆冷水,“为什么?” “不喜,难道就不能在一起?” 有人在牢笼里放了裹了蜂的毒药,罐子里的蝴蝶嗅到后逐渐疯狂,几乎要将防线击垮。盛圆圆望着那点可怜的封印,心都快痛死了。为什么要在她自认为放弃的时候,喂她如此美味的蛋糕? 以前暗恋时,她可以自欺欺人,自得其乐。现在一切被撕开,她要用什么哄骗自己继续?若再一次进入牢笼,没有任何一点回应,她一定会死在里面,尸骨无存。 她可能再没有从前孤注一掷的勇气了。 盛圆圆对小蝴蝶们摇摇头,倔强不使眼泪出来。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样啊,”盛泽川深深望了她一眼,垂下眼帘,略显讥讽地扯出笑意,“看来你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慢慢下手,解开对盛圆圆的桎梏,拧门后,轻嗤一声,随即关门离开。 房门轻轻扣上,盛圆圆发现脚尖居然不自觉转向门外,好像下一秒便要追逐而去。 强行抑制的泪珠没了顾忌,沥沥下落,无声洇进地毯。 * 于佳和学姐们逐一道别,事毕,看了眼手机,嘀咕着:“圆圆怎么还没下来,别是醉过去了吧?” 正念着呢,便看到人从电梯出来,“圆圆,快上车,寝室马上要关门了。” 盛圆圆低着脑袋小步跑过来,一头钻进车里。于佳自己喝得薄醉,看人略有重影,摇晃着凑到她跟前,不解问:“你嘴怎么了?” 她们宿舍的小美人嘴红润微肿,角还破了皮,这状态,这场景,于佳脑子一转,嘿嘿一声,“别说了,我懂。” 盛圆圆含糊说了个理由,心不在焉靠着车窗出神。车身忽地一飘,车人跟着一抖,于佳叫了声“我去”,调侃开车的学姐“您这技术带劲儿哈”。 学姐尴尬解释:“刚才有辆车一直跟着咱,我这不是犯罪片看多了怕是什么变态杀人魔么,就多看了几眼。对不住了,各位。” 于佳兴致来了,巴巴问:“我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刺的事,快指给我瞧瞧,哪辆车?” “嗨,是我想多了。估计没人比我还怕死了,哈哈。” 车里说笑声一片,盛圆圆无法让自己戴上面具,融入乐的氛围。盛泽川用一个吻和一个邀请把她辛苦建立的城堡砸了个稀巴烂,事后若无其事退离她的生活,留给她一片废墟。 她的演戏一向拙劣,如果贸然开口,肯定会哭出来吓到人。索闭眼假寐,以此来逃过朋友们的关心。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