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补上,”小碗凑过去浅吻了一下江知酌的下,“其实,我刚才也在想你。” “难怪你刚才也没睡,算你有点小良心,”江知酌这才意,拍拍小碗的后背,“睡吧,天一说你不能熬夜,再睡不着让十七她们来告诉我,我给你劫走,明早再悄悄给你送回去。” “嗯,朵朵说要去扬州外祖家过年,她现在有孕其实很辛苦,大哥在前朝帮你做事,我该顺着她的,”不知道是被子漏风还是江知酌身上刚在外面带的寒气未散,“我给你当被子盖一会儿。” 小碗摸索着翻身到江知酌身上,趴下就是江知酌的膛,小碗侧耳贴在江知酌心口的位置。 “咚咚的,”小碗听着穿透耳膜的心跳声,“有点像敲鼓声。” “下去……” 江知酌仰了下脖子,嗓音里是强装的镇定。 “啊?”小碗被拒绝的莫名,“前两次你说你冷都要拿我当被子的。” “我热。” 哦,小碗从江知酌身上下来,说不冷就行,睡吧。 江知酌闭着眼睛装死。 小碗躺着躺着突然睁大眼睛,然后挪远了一段距离,试探地问:“要不……我给你念一会《佛心咒》?” “不必。” 哦。 安静。沉默。 没一会小碗拿出英勇就义的气魄闭眼说道:“那你来吧。” “来个!”江知酌咬着后槽牙,怨恨小碗的不知好歹,“你的身子现在还不行。” 小碗被江知酌的话逗得笑出声,那么一张斯文的脸上说出话,真是有意思。 小碗无辜地看着江知酌。 “你笑吧,”江知酌说,“过年有你哭的时候。” 第80章 挨揍记 东门口排了一溜马车,钱朵朵出个门的阵仗大到令人咂舌。 “筝安,我要出发了,你想我了,就给我写信,”钱朵朵拉着小碗的手,依依不舍得道别,“我可能要生完才回京,我娘在京城顾不上我,我就去找外祖母。” 另一边秋舟聿在跟江知酌汇报政事,陈旭在枢密院上任一多个月了,如江知酌所料,群臣从开始的反对之声都无需江知酌出马就被陈旭摆平,陈旭升官又要娶,忙到头都后脑勺也乐此不疲。 “快上马车吧,别冻到了,”小碗扶着钱朵朵上去,“扬州风景比京城还要好,你去吧,我过完年我寻时间偷偷去看你。” 另一边秋舟聿行礼告别江知酌,江知酌抬了一下秋舟聿的胳膊说:“这两月辛苦你了,此次多陪少夫人几,年后再来当值。” 秋舟聿颔首应是。 江知酌放低了声音说道:“我在刑部给你挑了几人随行,快到年关了,愿你此行布帆无恙。” 秋舟聿再次谢过江知酌,钱朵朵此行的确是有点招摇,秋舟聿不由得叹江知酌的能力,上到能统筹朝中政事,甚至身边的小事都做得妥帖。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江慕安和苍赤的大公公和苍赤皇子夏侯冲同道进京,江慕安要回京参加江景景的大婚,并在京中过年,大和夏侯冲代表苍赤入楚朝贺。 午后,江知酌和小碗在书房里互不打扰,又时不时眉来眼去。 “太子殿下,您该到时辰入了,”容词在外面敲门,“马车给您备好了。” “今晚里有接风宴,晚膳你自己吃,叫上天一一起也行,”江知酌摸着小碗的耳朵,“不必等我,早点睡。” 小碗点头,明白这是江知酌替她向里说过不用她出席,她也没想去,毕竟席上有淑妃在场,这样的场合,明德帝会顾及淑妃的脸面放她出来,而且六公主成婚在即,小碗只问了句:“那德妃娘娘也去吧?” 他们已经成婚了快四个月了,小碗还没见过江知酌的母妃,虽然她不喜里繁琐的关系和礼仪,但是没给德妃请过安,小碗总觉得过意不去。 “没事,我先去母妃那里请安,把你的那份也带到,”江知酌宽小碗,开玩笑般地逗,“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别着急,以后有机会见到的。” 小碗后仰一段,离江知酌的控制区,对这个称呼不是很意。 江知酌蹲下身子,摸着小碗的膝盖,有点为难地说:“今天苍赤使者也在,我得……带夏侯雅去赴宴。” “好啊,”小碗拣起手边的书,隔在江知酌面前,挡住江知酌的视线,口气中是变了味的无所谓,“反正你后院遍地美人,当然要挑个漂亮的去赴宴。” 江知酌轻笑一声,拍拍小碗的膝盖:“那我带这个,这个最凶,带出去最安全。” “最凶的还是懂事一点留在家里,不能一个优点都没有是不是,那迟早要被负心汉休的,”小碗推开江知酌的脑袋,“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负心汉轻吻了下丑媳妇的手指起身走了。 夏侯雅见江知酌只身一人,故作惊讶道:“太子妃呢?” “太子妃身子还未痊愈,”江知酌指着另一个马车,“入后你可以先去跟你兄长见一面,我要去给我母妃请安。” 夏侯雅没问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给德妃请安,而是十分懂事地说:“多谢太子殿下。” 江知酌见夏侯雅一副小姑娘的模样,怜她年纪尚小就离了家国,也从未为难过她。 不过两国形式虽然好转,但之前的恩怨不是一场联姻就能抵消,况且江知酌对夏侯雅没任何好。 在江知酌看来,夏侯雅懂事安分,不争宠,就已经够了,苍赤不再进犯提过分的要求,那他也能做到以礼相待将夏侯雅安置在东一角。 席间都是国戚重臣和一些明德帝的后妃、皇子和公主,既有家宴也有政事。 二皇子江睿义也来了,早些年江睿义被封了郡王,在扬州赐了封地,如今过得滋润无比。 江睿义是皇长子,按理说该是亲王爵位,也能在京中入仕,但皇后太明白自己儿子成不了器的德行,早早给江睿义成了家,让明德帝将其指派到了扬州。 江睿义娶了一四妾,这次带来了一个小儿子进京,明德帝到底已经年老,更多了对孙辈的舐犊之情。 明德帝坐在主位,将两岁的小皇孙抱在膝上,病容都退了几分。 “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在膝边玩闹,朕也觉得这子有趣多了,”明德帝说,“几个皇子中还是睿义最有福气,也孝顺,早早给朕生了几个皇孙,让朕能对列祖有个代。” “慕安的孩子朕不知能不能抱上了,”明德帝看了一眼席下,“知酌好歹娶了妾,不过也没个好消息传到里。” 明德帝此时像个寻常老父一样,叨念着自己的孩子。 江慕安隔着席位和江知酌对望一眼,江知酌主动举杯揽下了话,说道:“二皇兄的福气我和三皇兄是羡慕不来的,今年越州丰收,政事详和,父皇也该夸?s?赞三皇兄的。” 小孩子认不得自己的祖父,被抱了一会就扭着身子要去地上爬,明德帝把小孩儿给人,没放过提点儿子,说:“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父皇说的是,”江知酌说,“不过太子妃身子不好。夏侯良娣还年少,刚远到东,儿臣想让其再多玩儿两年,这女子怀孕辛苦,诞下下孩子后,又要把心思扑在孩子身上。” 江知酌朝着夏侯冲和大的方向,说道:“夏侯良娣自小千尊万贵的长大,自然到了东更得娇养着。” 夏侯冲回敬江知酌一杯,说:“楚国太子能如此珍视雅雅,是雅雅的幸运,我敬太子一杯。” 江凌远在一边着低着头吃,他对苍赤最是忌恨,不愿像江知酌一般虚与委蛇的应付。 他也太久没吃这么好的宴席了,上次还是江知酌大婚。江凌远在兵营要跟战士们同吃同睡,越州今年再丰收,毕竟也是修整后第二年,兵营里不可能顿顿吃得好。 明德帝饮了几杯酒,看到江知酌与苍赤谈间还算愉快,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太子有心就好,既然如你刚才说的那般,那朕再给你选几个人到东里伺候你。” 江知酌握着酒杯的手指倏忽地收紧了,明德帝显然忘了当初他要江知酌娶薛楚楚时的说过不会再干涉他娶亲的话。 江知酌心底凉意一片,不知道明德帝此时又想拉拢或者抚哪位大臣,要给他再娶上几个。 想想出门时小碗那可人的模样,江知酌勉强一笑,说:“父皇有所不知,太子妃在南疆那蛮荒之地,学不到女工和礼仪,竟跟秋家小少爷学了一番衙门里的功夫。” 江知酌有意提醒明德帝当初放小碗和之前淑妃派人夜袭沧海殿之事。 “现在东由太子妃掌管,儿臣怕哪位世家小姐嫁进东,受了委屈,”江知酌说着,“不过太子妃入了东这些子,脾也柔婉了很多,在儿臣面前,还是很懂事的。” 明德帝又想到当初把何碗指给江知酌之事,他也不愿再提。 江知酌三句真两句假应付了此事,江慕安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看了江知酌两眼,闷头灌下一杯烈酒。 在江慕安眼里,江知酌说的都是反话,小碗既不会蛮横无理,也不会对江知酌特殊对待。 席见相谈甚,淑妃也借此宴解了足,后是六公主的婚期,淑妃少不得要接受皇戚的祝贺。 大说上次见太子和夏侯雅大婚礼仪相当豪华好看,跟苍赤也有一些不同,陈老侯爷便邀了夏侯冲和大后也去陈府做客。 临逢年下,又是一个不醉不归之夜。 江知酌没在席上多待,明德帝出去后,江知酌便带着夏侯雅回了东。 “尊贵的太子殿下,您慢点,”江凌远在后面喊,“三皇兄醉了,你送他回去。” “你去送,”江知酌没好气,“你不是能言会道,刚才在席上也不见你多话。” “哎呦,刚才哪有我说话的机会,”江凌远转移话题,“三皇兄醉了,你又要走了,一屋子宗亲不得是我陪着一晚上。” “嗯,还早呢,恒安王府不远,你去去就回,不耽误。”江知酌抬腿就走。 “以前宴饮也没见你着急回府啊。”江凌远在后面嘟囔。 “以前那是没娶,”江知酌回头,“你方才没听见吗?家中现在有悍,回去晚了进不去房门。你没娶没生子,怎么会懂。” 江凌远嫌隙道:“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金云台的灯还亮着。 江知酌进屋看了一眼窗台上的积雪草,还绿油油的。 初十七在外间写字,小碗靠在头看书。 “还早的,宴结束了吗?”小碗转头说。 江知酌嗯了一声,走书册,坐在上,问道:“牛喝了吗?” 小碗点点头,江知酌又问:“药喝了吗?” 小碗闭着眼睛点点头,等江知酌亲她。 江知酌捏着下巴撬开齿,不过几秒,小碗那边都没来得及回应,江知酌就撤开距离,拉着小碗的胳膊给小碗翻了个身。 小碗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几个巴掌就落在了她身上。 小碗疼得呲牙,想回头看一眼,还没回过头,江知酌松开小碗,抬腿离开了里间屋子。 第81章 谋论 小碗跪坐在上低头喝药,苦也不敢说话。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