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七把筷子重新递回小碗手里,比划道:“不可以放下,继续吃。你早饭吃的量不够。” “你还管起我吃饭了?”小碗觉得有点好笑,“你真是越来越像太……,算了。” 早饭过后,小碗带着初十七去院子里四处转转,正好消食。 白天看这座宅院,才是真正的清丽雅致,秋风习习,拂在脸上,带着院内银杏树叶的甘苦味道。 小碗指挥下人在院子里安了一个秋千。 “上去,”小碗推着初十七,“试试好不好玩。” 主仆二人玩得不亦乐乎,把时间消磨到了傍晚。 江知酌一直没回来,朝中公事繁忙,直到天黑,江知酌都没从里出来。 “你该吃晚饭了,”初十七比划着。 初十七站在一旁给小碗夹菜,比划道:“我们今晚不回东吗?” “回去吗?”小碗也不知道,“我觉得这里也好的。” 初十七以为江知酌回了东,便说:“你不回去,太子殿下就要去别的殿里休息了。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来找你,你不担心吗?” “啊?”小碗被初十七说的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担心什么。” 这个话题主仆两人没能达成一致,也没法往下聊。 晚上小碗换了衣服,侍女过来敲门,说:“这是殿下让人给您准备的,让你喝过再睡。” 又是牛,小碗看着它问:“太子殿下回东了吗?” “没有,”侍女摇摇头,“殿下刚回来,去另外的寝屋休息了。让您早点睡。” “你昨晚和太子殿下吵架了?”初十七比小碗还着急,“怎么他不来找你了。” “给我熄蜡烛。”小碗没理初十七,把自己圈进被子里。 一连五天,小碗在这边住下了,江知酌也没回东,却也在没来找过小碗。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秋惊叶,江知酌安排了别的差事给他,虽是有意锻炼他,可自从回门那天以后,小碗就没回过东,江知酌白里也不见踪迹。 容词说不要管主子的私事,秋惊叶不听,自己打听着跑到宅子里来寻小碗。 “再高一点,快点,”小碗坐在秋千上催促,“我掉不下来。” 初十七在秋千后面推小碗,小碗不意,嫌人推的低。 秋惊叶进门看到的就是小碗坐在院里秋千,秋惊叶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惊叶,”小碗看到秋惊叶有点惊讶,“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看你倒是在这里玩得乐不思蜀了。”秋惊叶倚着一棵银杏树,没好气地说。 小碗握着秋千绳子,说:“这是就是蜀。东太大了,我总有一种在皇里的错觉。” 二人没说几句话,侍女就来报,说薛良娣来拜见。 “薛良娣?”小碗想了想,“她来做什么,先让她进来吧,惊叶你先去内室等我。” 薛楚楚身边跟着红,二人欠身行礼。 小碗没去正堂见薛楚楚,就一直在秋千上坐着,只留了初十七在身边。 “薛良娣有何事?”小碗问。 小碗也没安排椅子给她们,薛楚楚只好站在身前说:“太子妃多未回东,嫔妾理应来请安的。” “好,多谢你的记挂,”小碗说,“你在东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夏侯良娣那里,你们同龄,应当有话讲。还有缺什么东西就去账上支银子采买。” “多谢太子妃,”薛楚楚颔首,咬了下嘴说“您与太子殿下何回东。” 小碗了然,原来是冲着江知酌来的。 实话实说道:“我还没打算回去,至于太子殿下……” 薛楚楚旁边的红抢话道:“太子妃莫不是想一直和太子殿下逗留在外宅吧?这可不合规矩。” 有人说小碗,初十七自然不高兴,皱眉低头看了秋千上的小碗一眼。 “你是?”小碗抬眉望向红,“有什么规矩,还请赐教一二。” “奴婢名叫红,是御史薛大人府上出来的,”红口气轻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么与人说话,“随我们大小姐到东,至于规矩,自然是太子妃您身为正室,要有正室的襟和气度。” 小碗闻言从容一笑,不甚在意地说:“我什么都没做,就被冠上了小气的罪名,当真是冤枉极了。” 红听小碗这么说,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趁热打铁道:“太子妃您年岁比两位良娣要大,更应护持侧室,怎么能独占着太子殿下多,甚至为此还搬出了东,妇人以贤德为美,而不是像您这般行事。” 薛楚楚一直在旁边不语,只是眉头越皱越紧,绞了绞手中的帕子。 小碗当真冤枉,她本没想过这事,怎么没做过的事也要被人拿出来教训。 小碗反思了一瞬,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原来你在薛府的时候,应当很受重用吧。” 红更加自豪了,看来这个出身卑微的草包太子妃被唬住了。 第48章 执着于你 红又陆续说了一些不算太恭敬的话,还讲了在薛府帮胡姨娘打点府内上下的“丰功伟绩。”薛楚楚的脸也越来越难看。 小碗没选择跟红计较,小碗平只是不愿与人有多余的涉,但小碗的聪锐还是看出了几分红如此趾高气昂的底气来自哪里。 本来小碗以为红的出言不逊是薛楚楚授意的,现在看来薛楚楚也不过是自小被人左右习惯了而已。 不过小碗没打算管别人的闲事。 小碗“认真”听完红的话,把人打发走了。 秋惊叶还在内室,薛楚楚和红走后,秋惊叶才被初十七叫出来。 问过秋惊叶这几天的差事,小碗思索着点点头,说:“看来太子殿下是把你当心腹培养了。不过你还小,对京城的事也不悉,这几天累了吧。” 按照小碗对秋惊叶的以往的了解,秋惊叶定会说累极了,然后在她身边赖一天,秋惊叶今天应该就是为这个来的。 不料秋惊叶不假思索地说:“还好,我不累,我今就是过来看看你在这边是不是受欺负了,没想到你过得倒是逍遥,我也该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碗坐在秋千上的原因,抬头看向秋惊叶的时候,小碗陡然生出一种秋惊叶长大了的觉。 “惊叶,”小碗叫住秋惊叶,平静地说,“做事别心急,稳妥当先,建功其后” 秋经叶朗声笑了一下,说:“你以前教我读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碗无奈地看着秋惊叶,秋惊叶扬着一张坏笑的脸,右边脸颊上有一个很浅的小酒窝只有在做某些表情时,才会出来,秋惊叶说是后来长得,不是娘胎里带的。 小碗之前就好奇过,是怎么后天长成一个酒窝,还有秋惊叶是怎么控制这这个酒窝的。秋惊叶以前闲聊的时候说过,不读书,拿笔杆子戳的,亦或许是爬树用树枝挂出来的,自己觉得好笑的时候才有,其他时间不轻易带它出来见人。 小碗脸上还带着笑意,仰着脸说:“让你读书是让你明理,又没指望你考个状元回来。” 初秋的风带着惬意的微凉,秋惊叶靠在树上,间别着当差时的佩刀,懒懒地听着。 “人生须臾数十年”小碗仰头看着天边的云层,“有些枷锁和权利是出生就带在身上的,但想自己的心境最重要。” 云团像被人松散地捏在一起,风轻轻一吹就飘散开了,却又不经意间,凑成与方才不太相同的样子。 江知酌回府的时候,秋千还在摇晃,只是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换了一身衣服,看天还早,江知酌问白竹,得知小碗?s?还没有用过晚饭,江知酌吩咐了厨房,一会儿去小碗院里用晚饭。 白竹来禀报时,小碗指间停留了一瞬,继续翻阅账簿,点头说好。 初十七本来也在誊抄之前的彩礼账单,今天是最后一页了,原本打算今抄完,听到白竹的话,出十七立马把册子折好,顺便抢了小碗手里的账簿,替她收起来。 小碗手中猛得一空,叹口气道:“十七,做什么。” 初十七怀里抱着东西,用脖子和眼睛配合着示意:“太子殿下要来了,马上就来了。” “所以呢?”小碗依旧不理解,“厨房不是刚刚开始做饭吗,你急什么。” 初十七把各种册子在架子上摆好,转过身比划:“你去换衣服” 从小碗的衣柜里翻出所有衣服,初十七都不意,最后才翻出一件杏粉的外衣,“强行”帮小碗换上。小碗哭笑不得,又没制止初十七的动作,实在没有清楚初十七的想法。 “停,停十七,”小碗在妆台前按住初十七的手,“还有一个多时辰,我就要睡了,现在涂这些脂粉做什么?” 初十七之前在楼里,没少见别的女子化各种妆扮,浓妆淡抹的见得多了,都没小碗这般好看,只是小碗今天不愿意,只好在妆奁里找了一个新钗子给小碗戴在了头上。 “你去门口接太子殿下。”初十七低头看了小碗一眼,还算意。 可小碗不意,憋了半晌才说:“为什么。” “你那天晚上,我不在的那晚,一定是惹太子殿下生气了,”初十七有理有据,“你打扮得好看些,太子殿下也许会原谅你。” 小碗怀疑她和初十七之中定是有一人学手语学错了,不然为什么初十七会用“原谅”这个词。 可初十七很笃定,甚至有些不听小碗的话,执拗地要小碗去门口等着。 小碗也终于明白了,从妆台前站起身来,说“你是要我以侍人?”. 初十七不起先不懂“以侍人”的含义,但从小碗的表情上看,这不是什么好词,忙慌张地摇头,词不达意地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不吵架。” 小碗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初十七的方向。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任和江知酌一直对她的包容。 现在只是初十七对她的一点相劝,如果身边换了别的人,怕是更看不过她婚后这几天对江知酌的态度。小碗想起里那些妃子,对皇上的敬畏和讨好,她有些抗拒。 初十七眼看小碗不理会她了,便着急地想要跪在小碗脚边,小碗手快地托住初十七的一只胳膊,轻声说了句“走吧。” 江知酌进院子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小碗站在房檐下,最后一点残存的夕毫不吝啬的照在小碗身上。江知酌有点恍惚,前几见她,还不似这般,最起码小碗现在这身衣服和仪态,丝毫看不出平里的冷淡子。 小碗也瞧见了江知酌,扭过头去瞧。江知酌脸上多了前些子没有的疲累,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没心没肺,小碗欠身行了礼。 江知酌上前几步拉起小碗的手,小碗在身后低着头跟着江知酌进屋了。 平里江知酌不在还好,可江知酌在这里,小碗就想起这本是江知酌的寝殿,江知酌在这里就像个原主人。 “这几还有再吐吗?”江知酌如常的问。 白竹已经把小碗这几的大概行为跟江知酌汇报过了,江知酌自己眼见过后还是不放心。 小碗摇摇头,说:“没有。” “牛每都喝了吗?” 小碗点点头,说:“有。”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