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晖把饺子放到锅里,白斐含在旁边拿着大盘子装饺子,只有两个人的新年,也过得热气腾腾的。 电视中,国字脸的男主持人正在说吉祥话,白斐含听不到男主持人在说什么,但是送饺子去餐厅的时候,白斐含发现,外面下雪了。 槟城冬天的雪不会融化,今年雪大,之前已经下过几场,都落在花园里,堆积着。 白斐含跑过去,对餐桌旁在调饺子蘸料的龙晖说: “龙哥,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好,先吃饭。”自从董绯雯把白斐含扔给龙晖之后,龙晖对白斐含说话,都不自觉地带出一种宠溺的语气,好像他真的成了白斐含的监护人。 尽管白斐含已经20岁了,过了这个年,无论按照农历算还是按照公历算,都是20岁了,不再需要监护人的年纪了。 白斐含坐在龙晖对面,接过龙晖递过来的蘸料,笑着问: “龙哥,有没有红包?” 龙晖给白斐含夹饺子,笑而不语。白斐含只是开玩笑,她都这么大了,没有再要红包的的道理,只是想这样说,好像她还是小孩似的。 白斐含夹起来刚刚龙晖夹的饺子,吹了吹。 饺子是龙晖包的,白斐含在旁边看着,看着龙晖把面饼擀成薄薄的饼,载放入饺馅,随后用两只手捏住薄饼边缘,一个饺子就包好了。 白斐含一咬饺子,差点硌着牙,突吐出一枚硬币。 硬币是提前消毒了的,放在饺子里面,图个彩头。 白斐含看清了是硬币,笑得出了两个小酒窝: “看来我今年要赚大钱啦。” 龙晖向白斐含伸出一只手: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按照规矩,吃到彩头的人,是要给家人发红包的,家人也要说上吉祥话,都是图个吉利。 白斐含没有准备红包,也知道龙晖不是真的向她要红包。她抬起手,接过龙晖的手,在他手心处,落下轻轻一吻。 小姑娘的吻像羽一样轻,龙晖却被这轻轻的吻收买了。他笑道: “一个吻就把我收买了?” 白斐含歪着头问他: “不可以吗?” “再来一个。” 白斐含又把龙晖的大手翻了过去,在手背上,也落下一吻。吻完了,撒娇似的说: “你的手又不是香的猪蹄,亲两下很可以啦。是不是?” 龙晖觉得小姑娘这个样子实在是可极了,有心逗上一逗,又怕饺子凉了不好吃,便听话地收回手,让小姑娘空出嘴来吃饺子。 白斐含吃到一半,忽然问: “龙哥,你这有酒吗?” “怎么,馋酒了?” 小姑娘点点头。 龙晖起身去拿了一瓶葡萄酒,和两只高脚杯。 白斐含惊讶: “龙哥,你不是不喝酒吗?” 龙晖笑道: “谁说我不喝酒,我不和他们喝,难道还不和你喝吗?” 白斐含听得心里舒服极了,只有那次替她挡宋修文的酒,白斐含看到过龙晖喝酒,其他时候,龙晖的杯子里,都只有水。 龙晖给白斐含倒了酒,又给自己倒了,这才坐下。他举起酒杯,对白斐含说: “小姑娘,新年快乐。” 白斐含也对龙晖说: “龙哥,新年快乐。” 白斐含还没喝酒,但是心里就像被酒浸了似的,醉醉的。这一刻,她好像知道古人所说的“中心如醉”是什么觉了。 她也甜甜地说: “龙哥,新年快乐。” 说完了,和龙晖碰杯,收回高脚杯,嘴触碰杯口,轻轻抿了一口。 以前龙晖的习惯,吃饭是不大说话的,但是和白斐含在一起之后,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她,看着小姑娘吃饭,他就也好像吃了似的。 白斐含吃了不少,自从她在剧组回来,龙晖每天给她熬汤喝,喝得她胖了整整三斤。 不过在剧组的时候白斐含瘦了5斤,算下来也还可以,白斐含在过年的时候,还是敢放开肚皮吃的。 吃完饭后,白斐含穿上了她过年新卖的大红羽绒服,整个人红彤彤地催促龙晖快点。 “龙哥,快点,一会儿雪化了。”白斐含笑着说。 龙晖穿戴整齐下楼,抬手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尖儿,笑道: “这可真是醉了,现在是冬天,雪怎么会化?” 白斐含其实没醉,就是不自觉地便那么说了,狡辩道: “我们过的是节嘛,过完节,难道不就是天啦?” 龙晖又刮了刮她的鼻尖,给她整理好围巾,这才拉着白斐含出去了。 。 龙晖家外面的花园不是很大,刚刚好够堆两个雪人。 白斐含戴上了厚厚的手套,拒绝龙晖递过来的小铲子,直接用手堆。 她先堆了一个雪堆,作为雪人的身体。到了雪人头这里,却怎么都做不出来了。 槟城气候干燥,雪落下来,雪花与雪花之间,一点都不相连。而且气候寒冷,雪花也不会化得连接到一起。白斐含戴着手套,怎么都不能把雪团成圆圆的脑袋。 龙晖之前一直在旁边看着小姑娘忙活,这时候过来,俯身对蹲在地上的小姑娘说: “我来吧。” 他直接用手,附到了白斐含手中的雪上。 龙晖是没有戴手套的,他的手很大也很热,放在雪上,不一会儿雪就有了融化的痕迹,开始黏在一起了。 白斐含在龙晖手落下的一刻就知道龙晖要干什么了,忙说: “龙哥,不用。”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