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秦娇愣怔了一下,嗫嚅着说道:“我做生意的本钱是你出的,你是当家的男人,我赚了钱当然要给你。” 其实,原本她做生意也是想帮衬着易峋,就是和董香儿拆了帐,余下的钱她也是要全部给他的。 在秦家,秦老二管着家里的一切财权,尽管他什么也不做,全靠刘氏一人种地养的养活全家。刘氏手里赚来的钱,全部都是要给他的。秦娇还记得,小时候娘亲想给她做身衣裳,都要自己偷偷存钱。后来秦老二在家中翻腾出来,还痛打了刘氏一顿。 尽管秦娇十分憎恶秦老二的作为,但自小看着父母这样到大,她便当夫之道就是如此。倒也不只是秦老二和刘氏,村里哪家妇人要用钱不是看自家男人点头?虽说是女人持家,但到底钱还是男人的。若是哪家媳妇,不经婆家同意,擅自拿了钱粮去接济娘家,那是要挨打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又惹了易峋生气。 在相府里明白的人情世故,对于易峋似乎全无用处。她以往见到的那些男女,无论是老爷太太姨娘,还是少爷姑娘们,总是各有所图,明白了那些东西,摸清他们的心思就成了很容易的一件事。 但是易峋呢,他似乎什么也不贪图。他只想要她当他的媳妇,可是媳妇难道不是这样做的吗?她为他洗衣服做饭,打理家务,两个人除了那最后一层,也和夫没什么差别了。 秦娇实在不懂,易峋到底为什么生她的气。 易峋瞧着她,半晌才说道:“你赚的钱,你自己拿着就是了,给我干什么?”说着,他眸子一眯,忽然将秦娇拽到了跟前,居高临下的问她:“你以为,我是个靠女人赚钱的男人?!” 秦娇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没有,我没有这样想,我就是、我就是想帮你……你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我想把这个钱给赚回来……”她话没说完,就觉得揽在上的手臂猛地发力收紧,让她有些不过来气。 她微微息着,被迫仰起了头,对上了他的眸子。 深邃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怒火。 易峋话音沉沉,自头顶飘落下来:“你要赚你的卖身钱?那然后呢?” 她想赚卖身钱,是想自赎么? 所谓自赎,是时下京里兴起的一种法子。这死卖给人家的人,若是存够了卖身的银子,主子同意,就可以将自己赎出来。但说到底,还是先要得了主家的恩典才行。毕竟是死卖的,若是主家不答应,那就怎样也不行。白纸黑字的契约,没有反悔这一说。 至于秦娇这种情形,她整个人都卖了给易峋,她赚得钱也好,做出来的什么东西也罢,其实都算是易峋的。易峋不点头,其实她怎么样都没用。 但她还是生出这样的念头来了,不是么?也许是他对她的疼宠,让她心里生出了侥幸,她在一步步的试探着他。 秦娇有些莫名,哪里有什么然后呢? 易峋紧搂着她,低声说道:“我不答应,娇,你别想了。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你是我的人,我绝不会放手的。” 秦娇糊涂了,她不知道易峋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 易峋没有穿衣裳,只在上围着一条布巾,赤的膛热着。她将脸颊贴在上面,闻着男人身上洗浴后的气味儿,心里有些凌。 她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声音轻柔绵软:“峋哥,我不会离开你,我是你媳妇啊。” 易峋却并没有高兴,他依旧说道:“你想过好子,可以。但是这子,必须得是我给的。”说着,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将她用力进了自己怀里,哑着嗓音说道:“娇,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别走。”他按着她纤细的肢、圆翘的部,甚而想把这女人进自己的身体里。 秦娇不明白,她人都卖给他了,他还在担忧些什么? 她说道:“峋哥,我人都是你的,我还能去哪儿?我哪里也不去,以后是好是坏,我都一辈子跟着你。” 易峋却不信,他紧凝着女人的眼眸,低声问道:“那当初,你还执意要进城?你不是嫌弃我穷?” 秦娇微微颤抖了一下,易峋提起当年的事情,让她慌。她想低下头,却被易峋扣住了后脑动弹不得。 只听易峋又问道:“当初,如果不是我去买你,你是不是也跟着别人去了?你跟谁都行,只是买你的人恰好是我,是不是这样?”他知道这话问的无理,那样的情形,秦娇哪有选择,但他就是想知道。 这矛盾的心情,已经折磨了他许久了。他很想知道秦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仅仅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买她的人吗? 他哑着喉咙问道:“娇,你到底喜不喜我?” 秦娇抿了抿嘴,说道:“其实,当初如果你没有来,那个屠户真的买了我的话,我是不打算活了的。峋哥,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她没有正面回答,但话里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当时在陶婆子的屋里,那屠户放话要买她时,她真是万念俱灰。易峋的到来,于她而言真是莫大的救赎。她十分他,所以她才想把自己的卖身钱给赚出来。至于她是否喜易峋,那还用说吗? 从初识人事起,她就认定了他是她这辈子的男人。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她或许早已嫁给易峋了。 秦娇眨了一下眼睛,眸子里清波闪烁。她忍着羞,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说道:“峋哥,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今天就把身子给你。从今往后,我就彻底是你的人了。”说着,她就去解衣襟的盘花纽子。 她想起来了董香儿的话,他们男人,就信这个。 她很羞也很怕,她从没干过这种事,向男人自荐枕席,真是打从出娘胎来的头一遭。但如果真能抚易峋,她心甘情愿。 易峋看着那素白的小手,哆哆嗦嗦的拆解着衣扣,显然慌而紧张。 她一句话,就起了他的念。他的身子,不听话也不争气的燥起来,叫嚣着要他搂抱这个女人。 易峋闭了闭眼睛,硬是将窜的**了下去。 不是不想要,秦娇对他来讲,几乎是不能抗拒的惑,但他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胡的要她。 就在秦娇解开了衣领的扣子,出里面细的脖颈,白皙的肌肤,和致的锁骨时,他握住了她的手。 那双小手握在掌心中,柔软而冷。 易峋深了口气,开口道:“娇,不用这样。我就是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进城?我说过要替你家还赌债,你这么信不着我?” 秦娇的眼圈却红了,她的思绪飞速回到了当年那个夜晚。 媒人看家看过了,很是中意她的姿,一口一句姨太太必定有赏。 秦老二喜的像要上天,喝得酩酊大醉,躺在上呼呼大睡。 刘氏急的几乎疯癫,拉着她要她去求易家,求易家收留她,做妾做丫头都可以。村子也就只有他们家能救她了,何况易家的两个小子都喜她。 秦娇却出奇的冷静,她看着上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父亲,拒绝了她母亲的提议。相府来的人,不只是替秦老二还清了赌债,还额外赏了一笔身价银。她心里明白,依着父亲的子,这笔钱挥霍不了多久,但至少能让母亲安宁一段子。 秦老二是得罪不起相府的,她进了相府,其实也就离了秦老二的控制。但如果她去了易家,反倒会把灾祸带给易家。秦老二这样的人,本就是个无底,一旦沾上,真如人身上的恶疮一般,后患无穷。 易家照料了她那么多年,她不能恩将仇报,更不情愿把她心的峋哥哥给拖进泥坑。 她没有去求易家,倒是易峋听见消息先来找了她。 她明白易峋的子,如果实说必定不会同意,甚而还要生出什么事端来。那时候,她的卖身契已经签下了,就等着城里来人接。易峋再怎么样,也得罪不起相府。 她没想过自己会有回来的一天,只想着这一走大概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面了。她不想易峋为了她惹上官司,也不希望她走了之后,他还惦记着她。 秦家的女人都命苦,这大概就是她的命。 所以,她摆出了一副刻薄恶毒的嘴脸,不惜用最尖酸的语言去伤他。直到很久之后,秦娇再想起那夜的事情,都不大敢相信,那些话竟然是从她的嘴里出来的,还是对着她最的男人。 天知道,她当时的心里有多痛苦,好像有把钢刀在腔里来回的翻搅,还要硬撑出一副丑恶的嘴脸。 果然,易峋被她气坏了,他那是愤恨怒火的眼光,几乎要让她以为他要扭断她的脖子。 最终,他只是拂袖而去。 这样也好,不是么?他会恨她,然后忘了她,再娶一个好福气的女人,就此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 怎么样,也比总惦记着一个再也见不着面的女人强。 那一年,她才只有十五岁。 相府里来的人说的明明白白,是要给相爷物通房的。那位相爷,已经四十有三了。 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面对着这样的人生剧变,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几乎淹没窒息了她。 她走的时候,平静的像是要去串亲戚。前途未卜,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心的峋哥哥从此恨上了她,而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秦娇只是没有想到,三年之后她会再度回到下河村,再度回到了易峋的怀里。 易峋看着怀里的女人失神发怔的样子,只当她是在逃避。他受够了她的躲闪,今天晚上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他轻轻晃着她,质问着:“娇,你说话!” 秦娇从那悲凉的回忆里醒了过来,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却又失声。 那些话,如今说出来像不像托词和矫情? 易峋看着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烦躁着急找宣的出口。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菱。她没有防备,就任他侵犯了进来。 他咬啮着她柔的瓣,舌在她口中扫了一下,惹得怀里的身子一阵战栗,嘤咛了一声。 易峋抬起了头,瞧着娇微微的女人,嗓音暗哑:“娇,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秦娇忽然觉得一阵酸楚,微带着鼻音的说道:“就算你能还清相府给的银子,你要了我,你以为我爹会善罢甘休吗?” 秦老二?果然是因为他! 易峋眯细了眼眸,他有多喜秦娇,就有多憎恨秦老二。 他待秦娇,最后还卖掉了他心的女人。一度易峋甚至想杀了他,但最终只是将他从村子里撵了出去。 等事后冷静下来,易峋有想过或许是这个原因。但没有听她亲口说出来,他就不能信。 毕竟,那天晚上的秦娇,实在太可恶了啊! 他搂着她,沉声道:“你当我会怕你爹?!” 秦娇说道:“我知道你不怕他,但是能怎么办,他是我爹啊,还有我娘,我不能……我也不想把你扯上。如果那时候我跟了你,我爹肯定会黏上你,他那么赌,一年欠的债挣多少钱都还不完。他坑了我们母女两个也就够了,不能再去连累你。”说着,她了一下鼻子,又哝哝说道:“其实当初你买我回来,我本不敢想给你当媳妇。我那时候是想着,想着也许你已经成亲了,我伺候你和嶟哥还有你们一家子人就好。你拿我当什么都行,我只要能看着你就好了……嗯……” 她话没说完,就被易峋堵住了嘴。 易峋用力的着这幅柔软的躯体,这会儿他只想狠狠的疼她。 第52章 秦娇嘤咛了一声,整个人都软在了易峋怀里。 易峋的吻,烈而霸道,几乎不给她息的机会。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倒在了铺上,易峋正在撕扯着她的衣裳。 秦娇微微息着,有些慌,她整个人都是糊涂的,明明先前两个人还好好说着话,这会儿她怎么就躺在易峋的身下了。 下意识的,她便去推搡易峋的肩膀,轻轻说道:“峋哥、峋哥哥,别……”适才的勇气如水一样的退去,易峋鲁而强势的举动,让她有些恐慌。 再度被狠狠了一下,易峋握住那细如藕节的双臂,按在了她的脸侧。 他着,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带着一丝兽类的野,说道:“刚才还说要把身子给我,怎么了,这会儿胆子去哪儿了?嗯?” 秦娇目光离的在这个男人身上,麦肌肤下是结实的锢,强健有力的身躯,就像山林里的豹子,每一寸肌骨下都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气。他按着自己的胳膊,单膝跪在身侧,将她牢牢的制在了他的身下。 他才洗浴过,一直都没有穿衣裳,只在上围着一条布巾,遮挡着男人要紧的地方。 她和易峋不是没有亲热过,但像这样裎相对,还是头一次。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又或是猛兽爪下的猎物,没有一丝一毫逃离的可能,只能任凭这个男人的摆布。 易峋扯掉了她的衣裳,将自己埋在了那属于自己的柔软躯体上,他哑着喉咙说道:“娇,你真是个傻女人。瞒着我,离开我,以为我就能好过了?你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往后要一点一滴的还给我。” 秦娇搂住了他的脖颈,软糯的嗓音啜泣着:“峋哥,我怕。”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