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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地下城生长日志 作者: 黑糖煮酸梅 时间: 2024/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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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怜的样子把眼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逗得咯咯直笑。随后十几分钟里,他听说了异族和易所的事情。

    道格拉斯打听到了足够多关于这里的异族的消息,他在晚餐时间亲眼看到了那个易所,尽管里面工作的其实是本地人。他在红桉县的每个角落到处搜寻,大部分时候光明正大,小部分时候相当隐秘——那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正反面都能穿,向里的一面十分低调。绑着马刺的皮带收缩一格就能让它不再发出声音,当你大部分时候都极其显眼,你会意外自己在不显眼的时候能多不引人注目。

    他知道了许多东西,关于那些因为积雪暂时没有出现的异族。但这一天回到旅店时,道格拉斯收到了通知,详细说明了要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注意事项,比如免费食物只限今供应,明天起就得去工作。通知还讲了这里的异族雇主和异族货币的事情,比道格拉斯探听到的全部消息更清晰明了。

    骑手耸了耸肩,吃掉他的晚餐。

    道格拉斯在午夜又一次走出了房间,避过所有巡警的视线,一路溜出了县城。他在离开县城后哼起歌来,放下马刺带,让金属齿轮在地上自由歌唱。

    当旷野中传来另一个脚步声,道格拉斯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

    第43章

    红桉县外有一片广阔的荒地,道格拉斯脚程很快,走得颇远,远方已经能望见一大片荒原。以往的冬天,这里会有树木林立,它们掉光了叶子又落了雪,像一只只白火炬。如今因着枯萎的影响,前面只有一片光秃秃的雪原。

    从走进缺乏人迹的区域开始,地面就铺了没有清扫过的积雪。马刺敲进雪堆,不再发出清脆的声响;马靴陷入积雪之中,带来积雪被敲实的疏松嘎吱声。这声音很轻,唯有这样安静无人的地方才能听见。道格拉斯的脚步稳稳地走在雪原上,离开县城一定距离后他便慢了下来,一步一摇晃,光明正大地东张西望,聆听着自己的口哨和脚步声。

    啪沙,啪沙,啪沙,沙。

    道格拉斯停下来,为了那个多出来的脚步。

    深夜雪原里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听上去真是个绝佳的鬼故事。遇见鬼故事的骑手却显而易见地喜上眉梢,他左顾右盼,在什么都没找到后脚尖点地,轻盈地向后一转。

    “晚上好哇!”骑手行了个帽礼。他看清身后站着的人影,补充道:“女士。”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她穿着轻便的衣物,脖子以下看上去和普通女旅人无异,只是头上戴着厚实的兜帽,兜帽中出白森森的骨骼。道格拉斯立即认出那是一只的头盖骨,出来的吻部相当完整,眼窝部分则着纱布,像那种为了修炼之类的原因暂时放弃视觉的人。他好奇地盯着女人的脑袋看,因为目光太过坦诚,反而不会让人到无礼。

    “你在找什么?”女人说。

    她有一个慵懒沙哑的声音,倘若道格拉斯在酒馆中遇见这样的声音,他一定会请对方喝一杯。如今场合不对,骑手有些遗憾地转了转帽子,出自己最有魅力的笑容。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出门散步,但一个人独行也太可怜了。”他说,“我在这儿等待从天而降的奇遇或旅伴,现在我等到了。”

    “我符合你的想象吗?”戴着头骨的女人说。

    “您比我的想象更加彩。”道格拉斯说。

    对女诚恳而不冒犯的恭维对他来说像喝水一样简单,明星骑手从来是个很有女人缘的人,八岁到八十岁的女士都相当喜他。但此刻他看着那个颅骨,突然到一阵词穷。

    女人的声音没有那种闷在罐头里的沉闷回响,说话时骨骼的吻部也没有上下开合。道格拉斯细细搜寻着每一丝蛛丝马迹,找到线索又将之推翻,这等反复在几句话的时间里进行了无数次。最后他想,去他的,懦夫才会在这种时候闭口不言。

    “抱歉,女士,恕我冒昧。”道格拉斯说,“您没有戴着面具吧?”

    “……”

    “我的意思是,那是不是您的头?”他又问。

    到此时起,塔砂才开始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不止是察力的问题,骑手拿不出证据,如今也只是在猜测。但道格拉斯的语气中却没有一分恐慌,有的只是抑的兴奋——那是小孩子问“你是不是给我准备了礼物”的口吻。

    “恶魔崇拜者?”维克多嘀咕,“不,亡灵推崇者都不会是这副德,顶多是看多了历史记载就异想天开的自命不凡者。”

    塔砂觉得维克多说的意思是模仿犯或中二病,类似地球上企图画出故事里的恶魔召唤阵的青少年。

    “如果是,你打算怎么做?”塔砂说,“用你的绳子招呼我?用你靴子里的短剑?还是帽檐上的东西?”

    “您可真是不留情面。”道格拉斯做了个苦脸,戴上帽子,张开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没办法呀,最有诚意的观光客也需要一个解风情的旅伴,倘若遇到的不是您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士,而是个煞风景的强盗,我总要有点防身的本事。”

    骑手不像他看上去那样轻松,就拿之前那个轻盈的转身来说吧,那个姿势能以最快的速度避开来自身后或头顶的危险。道格拉斯着他的套索,马靴和绑腿那儿固定着匕首,而帽子上像装饰的东西……塔砂观察了一路,发现几个搭扣间藏着很尖锐的结构,要是拆下来与套索结合,搞不好能当血滴子之类的武器用,帽礼就是备战姿势的一种。即使是现在,从他颈部绷紧的肌线条来看,他也没放下警戒。

    亚马逊人教授的肌阅读技巧真的相当有用,要不是场合不对,塔砂真想跟对方打一场。

    道格拉斯这副“不设防”的姿态,就像水上轻松优雅、水下脚掌划的鹅一样。与此同时他看起来更动了,大概是从塔砂的回答中听出了默认。他兴奋得像各类恐怖片中死于好奇心的人,有本事也抵不过一颗作死的心。

    “我必须申明,我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仿佛觉到了塔砂注视中微妙的恶意,道格拉斯高举双手申明道,“我来这儿只是出于好奇心。”

    “诚意。”塔砂重复道,“你的诚意就是今天的间谍把戏?”

    “那正是我的诚意啊!”道格拉斯理直气壮地说,“我穿着舞台装在大街小巷逛,又把鼻子伸进任何看上去闲人勿入的地方,难道这不是最好的引您目光的方法吗?我的伪装用来避开无关人士的关注,对城市真正的掌控者而言如同儿戏。请原谅,我没有您的联系方式,只能靠这种方法来见您了。”

    “现在你见到我了。”塔砂说。

    这话等于承认自己骨为首的异族与这个城市掌控者的身份,塔砂承认得干脆,将球踢回了道格拉斯那里。话到此处,道格拉斯反而显得有些扭捏起来。

    “嗳,我觉得咱们可以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慢慢来嘛。”他着帽檐,摆出一副羞涩的样子来,“我是驭龙者道格拉斯,敢问女士芳名?”

    “你可以叫我‘大人’。”塔砂说。

    道格拉斯被噎了一下,维克多嗤嗤地笑起来,笑声充之优越

    到底在得意什么,塔砂有点好笑地想,你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啊。签订契约用的“真名”是这个世界所承认的名字,很长很复杂,颇有深渊风范。它在契约上有效,但塔砂自己承认的名字依然是“塔砂”,目前为止这里还没人知道呢。

    “轮到你了。”塔砂对道格拉斯说,“就从‘你们来这里的目的’谈起如何?”

    “我早已对您推心置腹,您却不肯倾耳一听。”道格拉斯捂着口,一脸受伤地说,“我在马戏团里跟杰奎琳小姐当了多年同僚,断然做不到眼睁睁看她自行冒险,于是便护送她来到此处。除此之外,我个人还有一点好奇心。啊,至于别人怎么想,我可就没法担保了。”

    道格拉斯眨巴着眼睛,一脸正直地干着卖队友的事。

    “包括你的团长?”塔砂问。

    “弗兰克团长,”道格拉斯砸吧着嘴,“他的确不会做什么,那位先生可没干过比偷税更坏的事呢。”

    言下之意,依然在卖其他同行的人。

    其实塔砂不需要他的提醒,地下城的视线虽然无法进入房屋,附近的瞭望塔却一直保持这注视。

    道格拉斯不是这一晚唯一不安分的人,只是做得特别高调,给自己赢得了让塔砂亲自试探的机会罢了。其他来客鬼祟得很没有创意,有半数人在夜幕中穿着夜行衣跑,自认为得到了夜的保护。

    有几个人彼此接头,另外一些则整夜独行,避开其他人,这些人不能说全无联系,也不能说有所组织。瞭望塔全程直播了他们的动向,看着他们上蹿下跳,搜索他们认为可疑的地方。有人小心翼翼地翻进了易所,理所当然地,他们在平坦而空无一物的小屋中转,什么都没找到。

    如今的东南角,地下城的存在不算是个机密。在易所工作的人类会看着地面打开,在下面帮工的亚马逊人或匠矮人将易产品递送到地面小屋中,人类再把小屋里的东西搬出去。这不是要保密的内容,因此这附近的居民也没有神经过。他们认为那是个很方便的地下通道,连着异族居住的地下遗迹,仅此而已。

    你说地下城?行吧,有那么多通道和地下厨房什么的,还住着这么多人,的确能称作一个城市。你说深渊前哨?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

    塔砂并不阻止地下城的居民邀请地上的人下来,事实上亚马逊人已经跟人类士兵分享训练室了,军人们都对这方便的场所赞叹不已。不同于那些对进入大本营的人必须再三筛选的领主,地下城就是塔砂本身,她对其中一切的掌控力是百分之百,巴不得心怀疑虑的人下来看看。真正重要的部分——比如地下城核心与魔池——藏得很好,让多疑的人实地看看其他部分,无论他们能打消疑虑还是出马脚被塔砂抓住,都是件好事。

    “你没想把这些人放进地下城吧?”维克多不放心地警告,“能在百里外范围攻击毁掉地下城的情况是少数,绝大部分地下城还是被进入其中的职业者毁掉的!”

    “我没那么鲁莽。”塔砂说。

    放地上的居民进入,归到底是因为这些人都很弱,完全构不成威胁。新来的这群人能力不明,纵然他们现在看起来像一群无知的老鼠,塔砂也不会对此掉以轻心。放入地下城固然方便,却要冒一定风险,比如说,如果他们当中有人咻地变成一门魔导炮开火,那乐子可大了。

    “过去的职业者是怎么从内部毁掉地下城的?”塔砂问,“就算后天的地下城城主不能随时监控地下城全局,等巡逻的士兵发现敌人之后,城主至少能把他们扔出去?”

    只有非常非常稀少的情况下,地下城才会自己产生意识,比如塔砂这样的穿越特例,或者维克多以为的先天巢母。大部分地下城城主都是来自深渊的魔物,还有一些被深渊引、成为了不知是地下城主人还是地下城奴隶的可悲生物。这些活地下城核心的后天城主并不能像塔砂一样对地下城了如指掌,他们需要利用法术或地下城造物才能监视地下城内部。

    “冒险者很强,而且前仆后继。”维克多听出了塔砂语调里的那点不以为意,强调道:“你现在如此顺利的唯一理由,只是因为这些人无知又弱小得惊人而已!”

    “你管魔导炮叫弱小?”塔砂提醒他。

    “那是特例!凭借外物并不能让他们本身变得强大,会使用工具的蚂蚁还是蚂蚁。”维克多坚持道。

    塔砂懒得再说服他,你无法让没见过工业时代的人(书/恶魔)理解“外物”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有时她觉得维克多对魔导科技的态度就像闭锁国度的战士,认为自己的武艺能战胜炮。

    但话说回来,塔砂也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的强大力量。她无法想象一剑劈开大地的景象,没见过维克多口中以一己之力硬撼一支军队的法师,目前见到的不科学事物不少,但都没强到能改变她对这个世界的印象。他俩的见识各有局限,有时真的没法愉快聊天。

    在塔砂无法旁听的地方,另一场不愉快的聊天正在进行。

    穿着撒罗祭袍的牧师在晚饭后走进了旅店的大门,他一反常态地跑得很快,瘸腿显得相当明显。缪尔显然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都没空搭理旅店老板对他的调侃。

    “那个老先生住在哪个房间?”他焦急地问,“白头发,拿着木杖的!”

    “牧师先生又要传教去吗?”老板和旁边闲着的帮工都笑起来,“别以为都拿着木杖就能认亲,当心别人把你赶出去啊!”

    “请告诉我他的房间号!”缪尔脸涨得通红,仿佛要说什么又憋住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谈谈!关于……关于他的儿子!”

    老板最终给了他号码,缪尔飞快地向那个房间冲去,将身后打赌他过多久会被赶出来的声音置之脑后。这些蠢货!他动地想,那一位才不会把他赶出来!

    只敲了三下,那扇门便打开了。老人站在门背后,一言不发,鹰隼似的眼睛打量着牧师。

    这样靠近,缪尔发现他们身高差了一大截,他得很辛苦地仰头才能与老人对视。那是个相当魁梧的老人,头发已经全白,但岁月既没有柔和他锐利的目光,也没缩他强壮的身躯,结实的肌撑起了本该宽松的套头衫。他留着一把胡子,和头发一样硬邦邦的胡须支棱着,让他像一头老狮子。

    缪尔不得不后退一小步,好挽救自己酸痛的脖子。在这充影笼罩下,出发前信心的那通说辞变得支离破碎,一时险些没能说出口。他定了定神,游移的目光捕捉到了老人间悬挂的吊饰,一下子信心大增。

    “我是撒罗的牧师缪尔。”缪尔,让自己能显得高一点,“在上一代的祭司蒙主恩召之前,她将祭司之职授予我,我得到了撒罗在地上的最后传承……我看到,看到你,我想,嗯,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你知道的。”

    他这通演说完全没发挥好,比他之前演练过的烂上百倍。老人面部线条坚硬得像一座石像,在缪尔演讲的全程都没动一下,表情别说崇拜,连基本的动容和善意都看不到。缪尔坚定的信心开始逝,预想过的美好画面一秒比一秒黯淡,最后他开始怀疑对方真的会关上门。

    老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到最后他也没有点头,只是从门边移开,给牧师让出一条能侧身通过的小道。缪尔连忙钻了进去,老人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牧师快要跳出去的心脏回归了原有的位置,他大大松了口气,坐到了客厅的椅子上。老人跟了上来,既没有去泡茶也没有坐下,就那么抱着胳膊看着他。缪尔讪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徒劳地企图缩短他们之间的海拔距离。

    “我是撒罗的牧师缪尔,持杖者,撒罗的选民。”缪尔重复道,“你……我该如何称呼你?”

    “亚历山大。”老人说,“退伍的老兵。”

    “是圣骑士!”缪尔口而出,“我知道你是圣骑士!”

    老人面无表情。

    “我曾经听说过你拿着的这种木杖!撒罗的圣骑士都会将武器藏在这种大木杖中,只用木杖对待误入歧途的人,唯有面对真正的恶才会拔刀,这是撒罗庇佑的仁慈和勇武!还有你上那个饰品,那是撒罗之手,象征着太神的救赎。”缪尔说,他的声音因为动发抖,“你们需要经过漫长的训练才能成为正式骑士,你们付出的努力能让你们超越凡俗,哪怕在撒罗离我们而去的现在,你们依旧拥有强大的力量!赞美撒罗,我没想到在今我还能遇见真正的圣骑士……我曾经听过你们的故事,我听过很多,由圣骑士与牧师组成的骑士团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我们抗击了恶,散播撒罗的荣光,在撒罗的保佑下……”

    他滔滔不绝的诉说渐渐低了下来,因为老人笑了。亚历山大的嘴角轻蔑地一抬,仿佛看着什么可笑之物。

    “我们的先辈之所以血,是为了保护身后的人。”他说,“我们能胜利,是因为我们有着牺牲的勇气,而不是什么神在天上施舍仁慈。我也没有想到,今还有撒罗的余孽在地上活跃,你的教养者要么很疯,要么恨你。”

    缪尔愣在了那里,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他太动了,这么长时间来,撒罗的牧师第一次看到他的师长讲述中出现过的人与物。缪尔在听说老人的木杖时便心怀期待,等亲眼见到了亚历山大其人与他间的饰品,牧师已经笃定了对方的身份。如同漫长独行后第一次看到同行者,年轻的圣子狂呼着跑近,而后被撞得头破血,这才发现所谓的同道中人只是心中的幻影。

    接着,他愤怒起来了。他的舌头因为怒火冰凉麻木,连话都说不利索。“你在说什么?”缪尔质问,“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撒罗祭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渎神的话语!你……你也配悬挂撒罗之手,这圣骑士的标志吗!”

    “哈哈哈哈!”

    老人大笑起来,那声音震得缪尔的脑袋都在嗡嗡直响。撒罗圣子勉强站定,像在雷暴中竭力的小树苗,到笑声止歇之时,他的鼓膜还在轰鸣。

    “是的,这是圣骑士的标志。我们获得圣骑士的资格,因为我们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愿意牺牲、捍卫荣誉、拥有信仰,因为我们锤炼自己,因为我们守卫埃瑞安!你管它叫撒罗之手?”亚历山大解下间的吊饰,拿在手中,“恰恰相反!它是无名之手,是任何抗争者的手,它象征着人类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不在恶魔与神灵面前卑躬屈膝!”

    缪尔的嘴巴徒劳地开合着,像一尾离水的鱼。他声音微弱地说:“你说了,圣骑士是拥有信仰的人……”

    “那跟神有什么关系?”老骑士嗤之以鼻,“坚定的信念就是信仰,我有着坚定的信仰,不代表我得对谁下跪。”

    缪尔说不出话来,对撒罗下跪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那是神啊!是神明的强大抵御了恶,是神明的慈悲让人们安居乐业,对撒罗怎么谦卑都不为过,眼前圣骑士话语中的亵渎与荒谬让缪尔张口结舌,不知从何处开始辩驳起。

    说这话的不是恶徒,也不是被欺瞒的愚民,而是一个圣骑士。缪尔到极度失望,一时间几乎心灰意冷。

    亚历山大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无名之手。吊饰主体是一只银质小手,握着一颗珍珠,无论是发黑的银饰部分还是光彩不再的珍珠,都能说明这吊坠的岁数。老骑士摇了摇头,将它收了起来。

    “圣骑士的确曾和牧师合作良好,在上一次兽人战争的时候。”亚历山大低声说,自嘲地笑了笑,“我们都已经是过时之人。”

    “那你们为什么否认神?”缪尔喊道,绝望地抓住对方的前襟,“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曾经并肩作战!是什么让你们背弃了神,背弃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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