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音?” “名字还记得清楚。” 岑森稍顿,“我没有想法。” 季明舒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意,但非要着人做什么奇怪的保证就显得她好像很在乎他的样子,太卑微了! 她想了想,又强调道:“最好是这样,反正你要是敢婚内出轨让我知道了,我就跟你离婚,你等着瞧吧你。” 岑森发觉自己不是很喜听“离婚”这个字眼,颇为敷衍地“嗯”了声,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纠。 泡了有一会儿,他放水起身,又拿了厚软的睡袍裹住季明舒,将她从浴缸中抱了起来。 回路上,岑森发现,季明舒垂着眼睫,手里把玩着睡袍的系带,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不知怎地,他将人放下后,一手还握在她上没松,另一只手又撑到了她的耳侧,还忽然提起先前搁置的话头,“你也说了是前女友,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喜回忆过去的人。” 第20章 不得不承认,岑森那一句“我不是喜回忆过去的人”愉悦到了季明舒的身心,刚刚那点因入侵物种即将抵达产生的不快倏然间一扫而空。 躺进被窝睡觉,季明舒不知不觉又挂到了岑森身上,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光匀净的腿也盘上了他的腹。 岑森半睡半醒间调整位置,将在身上动来动去不安分的八爪鱼按进了怀里。 这晚,季明舒做了个梦。 不知是梦中时近黄昏,还是梦境本就自带暖黄光晕,所有场景好像都被浸泡在蜂罐子里,一帧一帧拉扯出晶莹剔透又光怪陆离的旧时场景。 梦境前百分之五十都是冗长无聊又经不起推敲的高中生活细节,她一会儿在宿舍改校服裙子的长短,一会儿又被紧急通知要参加考试。 考到一半年级组长跑进来说:考错了,你们是文科生,不用考物理。 等出了考场,她一边开心还一边奇怪,自己不是才念高一没分文理科吗?而且刚刚做的好像是地理试卷。 然后岑森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梦境后半段—— 在出考场的走廊里,季明舒远远看见,他和李文音一起从尽头走来。 他的身形拔又清瘦,附中学子时常诟病的蓝黑校服在他身上也显得规整好看,两人走至近前,和她打了个照面,又冷冷淡淡地和她擦肩而过。 季明舒站在那儿,有点不,但她并不清楚自己在不什么。 很快场景又切换至放学后的教室,窗外夕投在课桌上,余晖温热,好像还有细密的风在轻轻动窗帘。 教室里除季明舒之外再无一人,她趴伏在课桌上,思考晚上要吃什么。 就在这时,岑森走进教室。 他一个高三学生忽然进到高一的教室,还坐到她身边要给她讲试卷,简直就莫名其妙。 可梦里季明舒的脑子好像被僵尸吃掉了,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在书包里翻找了一通,然后很紧张地告诉岑森,“我的试卷不见了。” 岑森:“没关系。” 他非常温柔地拍了拍她脑袋,而后稍稍倾身,吻了她。 这之后的事情就有点画风突变非常十八了。 她被岑森抱到课桌上坐着,而岑森就站在桌边,将她改短的小裙子往上掀开,又掉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掩。 到后来她整个人都是仰躺在桌面上的,岑森仍是站在桌边,一前一后地动。 她双手捂住眼睛,但还是忍不住悄悄松开一道小小的隙,偷看岑森清净又恣意放纵的样子。 情涌动的时候,岑森还掐住她的,俯身问她一些羞于启齿的问题。 她余光瞥见李文音站在教室门口,心里紧张忐忑,却又有种隐秘的、无法言喻的蠢蠢动,她在岑森耳边甜软地说:“喜。” 然后,梦就醒了。 刚醒的那几秒,季明舒脑袋一片空白,手指尖儿都在打颤。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梦? 她心脏跳得特别快,而且身体中的异样也并没有随着梦境结束戛然而止。 随即她眼前聚焦,终于看清一大早在她身上作祟,让她梦境画风突变的罪魁祸首。 其实岑森没想到季明舒能睡这么死,先前拨半晌都毫无转醒迹象,一直到最后释放她才堪堪转醒。 好在,睡梦中她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很诚实。 两人四目相对。 季明舒无对接了一下梦中场景,不争气地红了耳朵,目光也有点闪烁。 倒是岑森这个真正做了坏事的人十分坦然,等到最后一丝快褪散,他身分离,一副“已经到了”的意模样。 直至浴室传来哗哗水声,季明舒都还傻傻躺在被窝里,半晌没回过神来。 好端端地她为什么要做那种奇怪的梦?梦里竟然还是当着李文音的面,真是太羞了! 还有,岑森这狗男人昨晚就来了三回一大早起来为什么又不消停? 她还睡着觉呢,这和尸有什么区别! 不对,她才不是尸体! 季明舒胡思想这会儿,岑森已经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了。早上没忍住,在上耽误不少功夫,从八点开始他的手机就一直在响。 他边和人通话,边单手整理领口,可领带没法儿单手打。他看了眼季明舒,走至边,将领带递了过去。 季明舒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什么都没穿就裹着被子坐起来,接过领带帮他系结。 “……和汇那边松口只是迟早问题,他们的资金缺口太大,除了君逸他们别无选择,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可能是一大早就大动干戈,岑森的嗓音有点低沉沙哑,透着股身心舒畅的餍足。 季明舒一边提醒自己只是过个夫生活而已不要像花痴一样,一边不争气地疯狂回想羞人的画面然后疯狂地脸红心跳。 到最后,岑森电话都讲完了,她的温莎结还没系好。 岑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从她手中接过领带。 “我自己来。” 季明舒都不敢抬眼和他对视,裹紧小被子坐在上,好半天才强作理直气壮道:“本、本来就应该你自己系,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电话开外放不就好了,非要折腾我!” 说到“折腾”这两个字,她比谁都,在脸红之前就迅速躺了下去,还拉高被子遮过自己脑袋。 被子外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哂,她一动不动,反正铁了心要装死装到岑森离开。 早上八点半,周佳恒和司机终于等到岑森出来。 也是奇怪,在周佳恒的印象里,岑森向来是自律得有些可怕的,迟到这种事永远都不应该发生在这位boss身上才对。 但他也不敢问,就自己默默脑补了夫吵架之类的意外状况。 上午有集团例会,基本是和集团各分部对接的经理们来进行例常汇报。 君逸旗下酒店在国内分布最多的城市是帝都和星城,之前的酒店检视,星城都还没去,因为星城有君逸旗下四个系列的酒店共二十三家,一过去至少就要停留一周以上的时间。 这次例会又好巧不巧,牵扯出了星城分部那边高层搅和的糊涂事儿。 散会后,岑森便立即吩咐周佳恒调整近期行程。 周佳恒提醒今晚陈局的约最好别推,岑森声音低沉,“那结束之后就出发。” 办公室里,他处理完手头文件,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莫名地,他脑子里又蹦出季明舒在他身下低的样子,又甜又。 他喉结滚动了下,又坐起来,喝了口黑咖啡。 其实他和季明舒已经认识很久了,但仔细想想,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并不算多。 比如季明舒会在出轨就离婚这件事如此坚持,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反应也有点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对“离婚”这个字眼,好像有种离掌控的,莫名的排斥。 转念想想又觉得可笑,现如今的季家于他而言并无太大用处,反倒是这门姻亲对季家百利而无一害,季明舒她还敢三天两头把离婚挂在嘴边,季家人第一个就不答应。 他打开一份新的文件,没看两行,忽然又从旁边拿起手机,给季明舒发了条微信。 收到岑森微信时,季明舒正和蒋纯谷开打卡一家网红甜品店。 三人点了一桌子东西,照片也拍了不少,但都在喝寡淡的清茶。 季明舒和谷开是对自己的身材有要求,昨晚消灭一整盘红烧小排让季明舒觉十分罪恶,虽然上运动从晚做到早,但起来上称还是足足重了六两。 ——没办法,脂肪就是金钱也收买不了的测谎仪,现实且无情。 蒋纯倒是想吃,可没等她伸出鹅爪,季明舒就在耳边疯狂。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以为你已经瘦成赵飞燕了吗?保持身材是女人终生的事业,严彧和那小绿茶还睁眼看着呢,就你这样还想让严彧后悔莫及和小绿茶一起双双吃大便?” “别以为你现在和唐之洲有点进展就可以对自己没有要求,唐之洲今天情人眼里出西施能夸你一句嘟嘟的很可明天就能翻脸不认人骂你是个没文化的小胖子!” 蒋纯:“……” 这他妈谁还吃得下。 阻止完蒋纯放飞自我,季明舒又和谷开叽叽咕咕聊起上节目的事情。 她名媛包袱太重,有点拿不定注意。 谷开倒觉得是蛮有意思的一次体验,而且她素来是比较独立自强的女孩子,一直以来秉持的观点都是女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谷开:“参加节目首先是一种体验,其次你还可以借此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星城台影响力还是不错的,你以室内设计师的身份参加过星城台的节目,以后也可以接到更多的case。你老公大方,钱也多得花不完,但自己挣的钱花起来还是比较,对吧?” “不会啊。”季明舒托着下巴理所当然道,“我觉得别人挣的钱花起来更。” “……” 仔细一想,竟然没什么不对。 正在这时,季明舒收到了岑森发来的微信。 岑森:【我今晚去星城,可能要去一两个月。】 他要去星城?tHONGADAy.NeT |